2010年11月3日 星期三

Sqsiiqa

最近看到自己的母語印在報紙上:「Ma kiya ka pusu mqbling ka nii da!那不就是那位最會欺騙的人!)作者Walis Ukan是長輩,其中文翻譯另可作其他解釋…

ma: (近似恍然大悟的)原來如此之意。 kiya:那(或這)個。
ka:承轉詞,相當於「是」的意思。
pusu: 樹的基幹,(事物的)根源。 mqbling:欺騙、騙子;偶的母語(賽德克)德魯固語說成:mqdur。 連起來有「騙子的根源、老大或主謀」之意。
ka:是(再作一次肯定)。 nii:這個(人或地點)。 da:﹙了然之意﹚語尾詞,ka nii da﹙就是他啦!﹚;這裡只是用再作重覆來加强語氣。 

整句可解讀為:「原來是騙子的老大或這個詐騙(集團)的頭子!」 。

更簡潔的說法是: Ma kika pusu bi mqbling/mqdur nii! kikakiya ka之縮寫 pusu bi(加上了比較級)最始源、最大的mqbling.


1912年5月12日泛泰雅在東京帝大理科大學留影;見「世紀容顏(上)」,p-62::2003-12,國家圖書館。

 這個pusu bi mqbling在Palan事件80周年紀念中穿著賽德克族勇士服,卻在霧社事件賽德克族的自治英雄先輩們面前吹起自治權的謊言,對霧社事件罹難的賽德克族自治英雄先輩們真是大大地不敬,且再次地又讓原住民失望。
 
除了只會花大錢放煙火,滿足一時的虛幻之外,郤不知道這些錢是修復﹙即使是一條小小的農村﹚道路之迫切所需?過去的人全都看在眼裏。

原住民最不願自己或別人空口說白話。如偶曾作過什麼承諾?儘管開口要求履行,讓我為自己羞慚不已… 

不過,說起來真有點心虛….

2010年7月24日 星期六

遺址 - 廢墟上的暗示


在一天的遊歷將結束的時候,我看到了真正的周莊我慶幸我最後的堅持,同時開始自作多情地撛憫起那些隨團出遊的懵懂遊客。他們會在條件很好的旅店住下來,然後又坐上豪華的大巴士離開,興高采烈地與真正的周莊擦肩而過。他們所經歷的一切,都像一場精心預設好的騙局。 《永別周莊》-(遺址-廢墟上的暗示)  P-013

「永別」即這個地方將要「改頭換面」的意思,因為它的被發現,註定了面臨被世俗地商業化的命運。後來者只能過個水「附會風雅」地到此一遊,原本獨具的特質將僅存在於文字與記憶中。

在這本書裡作者還寫到了雲居寺、天龍山、總理衙門、忠王府、劉公島、國子監、雷峰塔、喬家大院、阿壩帶著讀者們由現在走進過去,與原本無關的過去事件、人與物相會並試著交流思緒。甚至對著古陶器碎碎唸了起來,其實應該是與自己所知及瀏覽過的重整與隨想。因人人各有所知的極限,所以他寫道:

「他們以為技術和時間的優勢可以使他們占上風,實際上他們在古陶的緘默面前常常表現得束手無策。技術所能得到的,同它使人喪失的東西一樣多。當我們因媒體的發達和信息高速公路的建成而變得耳聰目明,我們的心智也正以同樣的速度走向單調和萎縮。 《陽光併圖 關於古代陶罐的斷想》 P-276

而劉公島以《甲午風雲》作為篇名,把李鴻章(你)、東鄉平八郎(他)及作者(我)依序分三段放在一塊,道盡了李鴻章為形勢與體制所迫致時不我予的無奈;為收拾爛攤子不得不簽下馬關條約,其實還有更該怪罪的人,他不過是枱面上的經手人罷了。平實冷靜的文字堆砌中可沒有「大義」、「相連」、「分割」等八股屁話。

然字裏行間所敍述的還是以個人的心路歷程為主,有些似曾相識的過往與心得,還是令偶這一俗人或心有所悟、或心戚戚然、或會心一笑。

但還是以第一篇《永別周莊》最令人動容。旅行 在別人料想不到的角落,感受與周圍溶為一體的片刻寧靜;然後道別,只因這一切當下即將不真實,未來並充滿不確定。

2010年6月8日 星期二

[焦點之外] 拯救方言,刻不容緩─慶祝世界母語日


大概沒有多少人知道有「世界母語日」同時也是「台灣母語運動日」。在孤苟上只找到今年南部兩個地方政府有相關慶祝活動。
世界母語日.母語大聲講
世界母語日.母語大聲講──「最美的一句話」成果發表會
但自己郤是路過下面的網站方後知後覺到有這個日子,算來己過了將近四個月。
文中的「我國」是指他們所生於斯、長於斯旳母國:馬來西亞;方言所定義的是指相對於面臨「國家承認的大族群(即官定語言)慢性同化」威脅的所有弱勢語言。
而弱勢語言,一是相對於馬來語,而來自爪哇島的同一語系爪哇語以及更具親緣關係來自西蘇門答臘的米囊加保(Minangkabau)語,還包括馬來亞本地東馬(婆羅洲)更多同是南島語族的少數原住民語。另外則是相對於華語,是指最初移民至南洋時所帶去的家鄉語,這裡包括閩、粵(客)、潮、汕等中國方言。
為保持語言的多元化,這些華裔馬來西亞人除了延續自己的母語(即華語方言)外,甚至更進取的主張學習在地的方言,並以這樣的本土化來落實其國家認同。
另外,為避免後輩無法確實掌握方言的使用還主張:父母必須有至少一人與孩子說方言,並鼓勵兄弟姐妹之間使用方言溝通。這與Nakao Eki最近提供的建議完全一樣,不禁令人心虛的直冒冷汗。
曾經比較過鄰近的原語以及所「看」到的平埔族語,以為可以理出這些語言與自己母語之間的關連。但回頭再想想多年下來並沒有更長進,反而覺得「知道」的其實並不多,這樣的「貨色」上得了檯面嗎?而在家裏,與內人一天之中,又實際上對上了幾句原語?可知口語化的母語,她懂得才多呢!更惶論與自己的下一輩教學自己的語言?
再看看八點檔本土連續劇比如「天下父母心」,明明用台語還可以講出來的,居然這些「本土」演員就便宜行事直接套上了國語。

[焦點之外]拯救方言,刻不容緩─慶祝世界母語日Part I  By twsim on March 2nd, 2009
原载于2009221日 《东方日報》言论版。
語言是人類智慧的寶庫,各民族對相同的種事物有不同的命名法,體現了人類多元的世界觀。從漢語方言的詞匯與造詞法可以窺探得出中國東南方人與越南、寮國還有周邊的地域的民族有共同脈絡與淵源。海南方言內有蘇州方言詞透露了民系的遷移。潮汕語與越南語底層有共同的古代百越民族的詞匯透露了潮汕人與越南人擁有共同的血緣脈絡。方言是一個民系或社群的歷史結晶品,揭露了不為人知的人類起源秘密。
不過,很可惜的,這些人類瑰寶與秘密正在以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殆盡。2006年一項針對檳城社會語言的調查顯示,閩南語的使用率隨著年齡層的下降而減少。以閩南語為母語的檳城中學生下降至41.6%,以華語為母語的學生則增加至38.2%。很快地,華語將超越閩南語成為檳城華人最熟悉的語言。
研究顯示,語言消失前使用場合會逐漸減少,母語使用者減少,第二語言使用者增加。著名的社會語言學家費施曼提出,語言的最後堡壘是家庭與宗教領域。一旦家庭停止使用方言,方言的滅絕便指日可待。許多家庭放棄使用方言,轉向華語和英語已成為不爭的事實。令人擔憂的是,英語已成為雪蘭莪州白沙羅許多住宅區的社區語言,所謂最強勢的漢語方言 - 粵語已經在這些社區裏退出了舞臺。在南馬已經難以尋獲能說流利方言的年輕一代。
這種現象不單只發生在馬來西亞,在中國本土也發生少數民族語還有漢語方言快速的滅絕慘狀。中國教育部語音文字信息管理司副司長王鐵錕表示每兩個星期,中國便有一種鄉音滅絕。這個文化災難正在以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橫掃全球,全世界6000多種語言當中(包括方言)高達90%將在本世紀消失以前消失。人類對世界的認知,包括對人類自己淵源的考究線索也會石沉大海。
今天221是世界母語日。那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為了提倡人類對語言多元性而設定的日子。最近幾年,不少民間組織利用這個日子來反對英文教數理。此項舉動能提高人民對這個日子的知名度,但卻沒有讓民眾瞭解此節日的真正內涵。紛紛擾擾將人民的目光全擺在英語、馬來語、華語和淡米爾語上,漠視了馬來西亞還有數百種更值得關注的語言消忘案例。
以前在國家單一文化政策的高壓狀況下,董敎總確實有很強存在的意義。但隨著華語經濟地位的提高,華語的在馬來西亞扎根,甚至吞噬著其他方言已成為不爭的事實。華語國際媒體、衛星電視、互聯網等已經令華語有茁壯成長的能力。需要我們關注的文化危機,何止是反對英文教數理那般簡單?
新紀元學院風波被學者認為是華教人士找不到傳統敵人 - 馬來單元文化主義者後,而轉為內鬥的政治現象。在單元文化政策逐漸鬆綁的年代,董敎總該如何轉型已成為輿論界探討的課題。這些年來,母語為最佳教學語作為董敎總的論述其實存有漏洞與瑕疵。若華教運動堅持此論述,華教人士應該規勸那10%在華小就讀的非華裔學生回到自己族群的語言學校就讀。從長遠看來,用此論述捍衛華教在各社群互動逐漸頻密的情況下是站不住腳的。
董敎總應該趁著世界潮流已大不相同的契機趕緊轉型,成為弱勢語言(包括漢語方言,原住民語甚至是馬來方言)的提倡者。華教運動必須摒棄民族悲情,徹底擁抱多元。不單提倡國家文化多元,也必須堅守華社內部語言的多元性。積極為弱勢語言(包括原住民語和其他馬來民系語)做保育工作。這樣,董敎總不單能獲得華社支持,董敎總更能獲得全國各民族的尊敬,一舉擺脫極端華人民族主義者的負面印象,甚至有資格跨越膚色與國界向全世界尋求保護弱勢語言的撥款,減少對我國華社籌款的依賴。

[焦點之外]拯救方言,刻不容緩慶祝世界母語日 Part II  
原载于200933日 《东方日報》言论版。

我國教育旨在塑造單一國民認同感,課程內容缺乏鄉土歷史、文化與特色。大部分學校都只注重馬來語和英語(或華語和泰米爾語)。
華教運動有必要轉型成為多元文化的倡議者,以爭取教育地方化,爭取更多地方內容,鼓勵國民愛鄉愛土,提高各地市民對鄉鎮的認同感,同時鼓勵學生使用本土語言。譬如,檳城的學校應該鼓勵並教授北馬馬來方言和北馬閩南語。
現今,馬來社會同樣出現相同的隱憂,擔心馬來方言以及其他馬來民系語(爪哇、米囊加保語等)的消失。跨族群的語言文化保育運動應當即刻展開。
憲法雖然闡明人民可以自由學習與使用任何語言(方言),但國家整體社會依然表現出「被受國家承認的大族群語慢性同化」的氛圍。
馬來社會默許爪哇、米囊加保語從我國消失;華社默許漢語方言的沒落;印裔的少數族語如旁遮普語、馬拉雅拉姆語皆沒獲得保育。其餘的原住民語,還有東馬的各土著語被默許消亡更不在話下。由此可見,我國亟需一個跨族群與膚色的弱勢語言提倡團體,從政策、法律的途徑,迫使當政者關注語言多樣性問題。
力挽狂瀾 復興方言
時過境遷,本國華人的地緣認同感已轉向本土,會館、鄉團號召力及影響力日漸式微。方言的流失更加速降低年輕人對祖籍地的認同,進而讓會館、鄉團成為樂齡俱樂部。
會館作為地緣性組織,更有承傳漢語方言的使命,對拯救瀕臨消失的本土漢語方言責無旁貸。筆者走訪了多所會館後驚訝發現,眾會館仍未驚覺方言消失的嚴重,依然花大筆資源在聯誼性活動。除了極少數有開設方言學習班之外,幾乎都沒有擬定宏觀的方言復興方案。
因此,會館、鄉團首先必須宣導華社內部語言多元化的重要性,提高民眾對語言消失的醒覺,發起全國性的「講方言運動」,特別是方言淪陷的重災區──南馬。我們必須迅速在這20年內,增加以方言為最熟悉的語言(母語)的新生代。
民間必須意識到,祖孫說方言,而父輩與孩子卻說華語/英語的家庭語言模式,是造成曾孫輩(第四代)無法掌握方言的一大阻礙。這是因為許多年輕家庭選擇不與祖輩同住。即使三代同堂,一旦祖輩過世,家庭內的方言環境便會蕩然無存。因此,父母必須有至少一人與孩子說方言,並鼓勵兄弟姐妹之間使用方言溝通。
其次,依據民系分佈,為我國城鎮進行方言分區。人們應該在全國各城鎮積極推廣當地具代表性的方言,如檳城和吧生的閩南語、吉隆坡與怡保的粵語、詩巫、實兆遠等地的福州話,同時鼓勵市民使用在本地流通的本地方言(而非中國原籍音)。
社會領袖在這些城鎮發表演說時,最好能使用當地主流方言。有助該方言成為該城鎮的語言文化表徵,而進而成為當地新生代的認同感符碼(Identity marker
我們應該停止視方言為毒蛇猛獸,不但要提高教師們對語言文化的認知與尊重,嚴禁教師羞辱說方言的學生,更應與董教總及教育部合作在小學(或幼兒園)教授方言。
會館、鄉團需要注資訓練年輕有活力的方言節目主持人,鼓勵與提供獎掖給電臺以尚有龐大人口市場的閩南語、客語廣播;並將同一廣告翻譯成華、閩、客、粵、潮語等輪流播出。
我國民間團體也應該增加與本土媒體以及馬、新、印、泰、菲還有中國各省級媒體的合作,資助製作受歡迎且富有營養的方言電視節目,再協助方言節目製作單位開拓大馬、東南亞還有中國市場。


後註《薈彧亭》2.0[焦點之外]另討論了印馬之間的民族糾葛,大致與自己瞭解的差不多而且更深入道地,非常有參考價值。
[焦點之外]窺探馬印民族情感(一)
[焦點之外]窺探馬印民族情感(二)
[焦點之外]窺探馬印民族情感(完結)